口試通過,算是畢業了~ (followed by English version)
三年前懵懵懂懂,沒有做任何準備下來到台大人類所,其實曾經一度想放棄。這是一個在地民族誌(不敢說是反身),但必須處理研究動機的中立性,還有內部矛盾情感的問題。這些矛盾一直存在,想必會伴隨我走入另一個階段吧。人類學,就像環境工程般,和我的生命結合了。
很多人都詢問我為何能做出專業上如此大的轉變。有時回顧過去的決定,才發現有跡可循。我自小都喜歡歷史,高中的(統考和SPM的)歷史總平均曾拿過99分。進入南大填的志願順序,第一是環境工程,第二其實選了社會學(南大沒有人類學)。在南大時曾經想要副修歷史,大二選了一門歷史導論,就被深奧的英文給嚇到,面對英語很溜的同學,在課堂上都不敢發言(也不懂取任何觀點)。
但,自己對於馬來世界的理解,算是一種優勢。記得那一位沒有戴頭巾的新加坡籍馬來女教授反思新加坡前萊佛士時期的馬來歷史記憶時,我覺得非常有趣。她詢問班上的人有沒有聽過《漢都亞傳記》時,只有我一人默默舉手(但又害怕被點名發言)。
爺爺去世後所留下的客家文獻,是我想要繼續往這方面邁進的契機。原本想做客家研究,但在友人幫忙下和南大兩位中文系老師見面。雖然毫無準備,但我驚訝於馬來西亞知識界對於Sino的無知。因此決定從主流的沙巴客家研究,轉向無人問津的Sino領域。寫了企劃書投了南大中文系,雖然因為獎學金不足,進而決定多等一年申請台灣的獎學金。
可能和其他同學不同,我第一次接觸報導人是在2014年,即來台灣的兩年前就展開了可行性田野調查。來到台灣算是大開眼界,這裡有著紮實的南島和東南亞華人研究基礎,才從大一的課程補修從頭開始。我是和B05的學弟妹一起成長的,因此和他們的感情算是要好。其實也要感恩系上老師給予的通融,讓我逃過一些制度上的枷鎖,安心地選課學習。
感謝童老師願意當我的指導老師,第一學期的第一堂課即是當童老師的助教。老師把我帶入大洋洲的世界裡(雖然不精通),讓我不局限在島嶼東南亞的框架。老師也幫我處理在地民族誌的內部情感的矛盾,讓我從一個報導者,成為一個研究者。